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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92章 半日快活6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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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92章 半日快活60

應肇行早上出門的時候,發生了一點交通意外。

車被別人撞了,他受了點輕傷。

但是送醫院後,醫生給他詳細做了個檢查,發現他心臟有一些問題,比車禍引起的外傷嚴重的多。

言理趕到醫院的時候,應家父母都到了。

應母忍不住拭淚,“肇行你心臟有問題,你怎麼不早跟我們說呢,要不是醫生這次說出來,我們還蒙在鼓裏呢。”

應肇行靠在那,頭上貼著紗布,“又不是大問題,醫生叫我定期覆查,沒必要太緊張。”

應母看見言理來了,拉著她,“小理,你看肇行這個人,這麼大的事他都瞞著——還說小事,醫生剛才說,建議他做手術呢!”

言理還不知道他心臟到底什麼問題,轉頭去看他。

應肇行再怎麼強悍,又是受傷又是心臟有問題,這會兒看起來也比較虛弱。

再加上臉上還添了幾處新鮮的抓痕,也幸好是應家父母不是多事的人,才沒有明知故問地要她解釋那傷的來源。

言理過去給應肇行倒了杯水,遞給他,“怎麼樣?”

他喝了,“沒什麼,你在這就好了,讓爸媽先回去吧,搞得這麼大陣仗,外面要亂傳消息了。”

應家父母拗不過他,只好叮囑了言理好好照顧之後就離開了。

言理坐一旁,看著他,認識他這麼多年了,她真是很少看到他生病。

從來都光鮮亮麗,精力十足的人,這會兒面色蒼白精神不濟,看起來真是有點落拓。

她到沒有很幸災樂禍,畢竟這男人現在完蛋了,她這個應太太也沒好日子過。

她看著他手上紮著的輸液管,“怎麼回事啊,心臟怎麼不好了。”

他倒是很平淡的說,“老問題了,年年在盯著覆查,剛剛遇到車禍,可能是情緒波動導致的,心臟有點不舒服。沒什麼,我自己清楚。”

言理不信他,“你說沒什麼就沒什麼?醫生怎麼建議你手術?”

他還想說,言理就起身往外走,她去問醫生,不聽他的話。

到了辦公室,醫生拿了應肇行的片子,和之前的一些檢查檔案,對她說了一下應肇行的狀況。

是冠心病,他平時工作太忙,加上應酬多,吸煙喝酒,身體並不是很好,心臟只是其中一項比較突出的問題。

醫生說了很多,說再這樣發展下去必然是要手術介入。

言理回到病房,應肇行又在打電話談工作,他習慣地去找煙,擡頭示意她,從他放一邊的外套裏拿過來。

言理去拿了出來,當著他的面給捏碎了扔進了垃圾桶。

應肇行鎖眉,掛了電話說她,“幹什麼?我是讓你拿過來,不是讓你扔。”

“抽抽抽,都什麼樣了,還抽。”言理沒好氣地走到床邊,將水杯填上,用力一放,“應肇行,你要是搞癱了身體,別以為我會伺候你。”

他嗤笑,“我還指望你伺候?”

他指指臉上的傷口,“你不虐待我都算不錯了,狠毒的女人。”

“我狠毒,你找那善心的去啊!風光的時候愛這個愛那個,癱了回來要我伺候,我是那綠頭龜大冤種是吧。”

應肇行說不過她,她越來越越潑,他揉揉額頭,“哪裏學的這些,整天胡說八道的。”

言理也沒心情和他鬥嘴,她有個長輩就是冠心病嚴重,後來猝死了的。

她心裏恨應肇行,但也有一些說不清的情緒在裏面,在一起快九年了,人生有幾個九年。

應肇行見她在一旁看護士留下來的藥,她按照吃的次序分了分,是在認真對待的。

知道她是個嘴硬心軟的人,應肇行握著她的手,拉著她過來。

他剛剛經歷車禍,撞擊不算很猛,但是動靜不小,車身失控的時候,他難免會想到生死相關的問題。

他年近不惑,跟父母之間的感情早已淡薄,他沒有子女,唯一讓他覺得能親近一些的,只有她。

他把她摟在懷裏,揉了揉她的肩膀,“我想休息一陣子,你安排一下,空出時間陪我吧。”

他低頭看她,她也是有一些後怕和心疼似的,看著他頭上的傷口。

他看著她那雙眼睛,說,“阿言,等我好一點,我們好好要個孩子。”

——

司嶼年根的時候,跟劇組請假,回來參加個頒獎典禮。

他得到了個很有分量的最佳配角獎,這對他的事業無疑是更上一層樓。

梅姐帶他對接工作,他問了下頒獎典禮那天的嘉賓,得知言理不會去,他按捺著失望,問,“言總最近在忙什麼?又談了新的項目嗎?”

梅姐說,“沒有,言總最近休大假,她回歸家庭了——聽說她老公受了點傷,她在身邊陪伴照顧。好像兩個人還要計劃造人,據他們說兩個人現在濃情蜜意的,簡直羨煞旁人。”

司嶼心裏抽痛,她還是不願意離開她的丈夫,她還是打算跟那個男人生孩子。

她心裏有些憋悶,胡言亂語地說,“韓擎最近失寵了嗎?他好像很久沒消息。”

梅姐笑,“什麼失寵啊——你不知道吧,韓擎是言總的一個遠房親戚,人家就是來玩票的,兩部戲拍完了,他說沒太大興趣,跑了。我之前還聽見言總罵他,他還叫言總一聲表姐呢。”

司嶼一楞,竟然是這回事,之前他看見韓擎私下裏給言理捏肩膀,先入為主的,就以為韓擎是她另一個情人。

為此,他還朝她發脾氣,沒少為這事難受。

原來只是他在自討苦吃。

頒獎那天,他盛裝出席,領獎時在臺上無限風光。

他在戲裏演繹出那極為覆雜的角色,連業界一些資深的導演和先輩都給予肯定。

一晚上下來,司嶼又結交了不少朋友和人脈。

他看著別家公司都有高層坐鎮,而他這裏就沒有,或許有其他高層,但是他只註意到沒有言理。

他在慶功宴時碰見了和方傑安共同的好友,對方說,“司嶼啊,上次咱們要一起投資觀海酒店的事,吹了——幸好錢沒投,不然現在都要喝西北風”

司嶼不懂,對方說,“牽頭這個項目的許巖,你知道他吧?他玩完了,他把應肇行得罪了,應肇行放話凡是跟許家有關系的都不能沾他的邊,這不就明擺著下了死命令嗎,誰敢得罪他啊,許巖現在都不敢在國內露面了。”

司嶼皺眉,“許巖怎麼得罪應肇行的?”

朋友湊到他耳邊,低聲說,“聽說是許巖睡了應肇行的老婆。”

話音沒落,司嶼猛地揪住對方的領子,“胡說!”

朋友愕然,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激動。

司嶼心裏面卻突然弄懂了許多事——

原來是因為這樣,原來是在許巖的事發生後,言理才突然疏遠他的。

他心裏面忽然又激動起來,原來她不是不在意他,恰恰相反,是她因為在意他,才不願意讓他遭遇危險。

他心裏驀然舒暢,慶功宴也不想參加了,扭頭就跑了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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